“那话咱不提了,他多在?”我看着窗外的小伙子问谭丽,“这年龄不正是上刀山下油锅的年龄?”
“他们这拨儿,”谭丽冲窗外的小伙子迷人地一笑,扭头对我说,“比你们差远了,活得那叫在意。”
“我也没下过油锅。”我说,“此一时彼一时,我们那个时代过去,按现在的法则,你可以对他动手。”
“我喜欢男人对我厉害。”谭丽整整衣帽站起来。“再见,你可以认为我是受虐狂。”“弟弟。”我刚进屋就被一个憔粹的女人兜头抱住气都透不过来,女人在哽咽,鼻涕眼泪蹭在我颊上、肩头、前胸。我挣扎着去看刘会元和李有奎东,他们呆呆站在一旁既感动又惶惑,似乎对这种场面还有点难为情。
“让我好好看看你。”女人嘟哝着用粗糙的手在我脸上摩挲。“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我都认不出你了。”
“我同样也认不出您。”我对刘会元说,“这是怎么回事”?
“你姐姐呀。”李奎东说,“你不是找你姐姐,我把她找来了;全对,她甚至记得你的小名。
“冬子,”女人含着泪说,“那会儿我们叫你冬子。”等等吧。”我尽量和气地推开女人。“您再好好回忆一下,这种事情还是先弄清楚了再哭。”
“怎么,又搞错了?”刘会元不安地说。
“十有八九是错了。”我说,“我不认识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