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甚至有点自鸣得意,待发现自己的处境,又火冒三丈,“你等着。”
“你爱不爱我?”
“我恨你!”
“别演戏,说真的。你一生都在撒谎,死到临头就说句真话吧。”
“不爱不爱——不爱!”
“你爱过我么?”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这时,一道晨曦从窗帘缝中射进来,像舞台上的一束追光打在她脸上,她的脸被照亮了。我魂飞魄散,那是一张陌生的脸,用冷酷生硬的线条和痉挛的肌肉构成的脸。
“说你爱我。”她命令道。
“我被割破了。”
“说你爱我!”惨忍和疯狂在她大睁的双眼中像水底礁石露出,赫然醒目。
“我爱你。”我被刀压得几乎透不过气来,声音喑哑。
有人“咚咚”敲门。
“救……”我的喉咙咕噜响了一下。
“你要叫,咱们就死在一起。”
她把刀背在身后去开门,露出一道缝问来人:“什么事?”
一个女人急切地说:“陈医生叫你马上去,八床昏迷了,问你昨天怎么给的药。”
“糟了,我忘了给药。”
“你马上去吧,陈医生都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