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没有,我是气我自己。我怎么就那么不会来事儿?就一个媳妇,眼睁睁地看着哭死,束手无策——平时挺机灵的,也算个拍马高手,关键时刻就不灵了。”
她扑哧一笑,旋即又声色俱厉:“行,回家,回就回,回去就离婚。”
“前边还像句话 ,后面就不是话了。”
“你还别以为我不敢。”她站起来蹬蹬走了。
“你敢,你胆大。”我跟在她后面走,“你怕谁呀?”
我打开门,贾玲和另一个姑娘站在走廊里,每人双手端着一个盛满饭菜的饭盒,反扣的饭盒盖上还放着一些切成片的酱肘花。
“你们还没吃午饭吧?”
“一点都不饿。”我没精打采地说。
“都打来了,接着。”她把手里的饭盒递给我。
“谢谢啊。”我朝那姑娘笑一下,把两个饭盒摞在一起抱着。
“她好点么?”贾玲小声问,踮脚从门缝往里望。
“躺着呢。进来坐吧。”我用脚后跟磕开门。
贾玲明显犹豫了一下,抬腿进门:“我看看她。”
我把饭盒放在桌上,让那姑娘坐,问她:“喝水么?”
那姑娘抿嘴笑着摇手:“不。”乖乖地坐在一边。
贾玲在床头搬过杜梅身子:“哟,哭成这样,怎么啦?”
杜梅翻身坐起:“你问他。”
然后她絮絮叨叨向贾玲诉苦:“外面累了一天了,回来他都不知道心疼人,还气我,理都不理我。”
“累了一天,谁知道你干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