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缅宁这才发现他已喝得烂醉,眼神儿恍惚。
他揪下他嘴上的烟,对着了,又塞回他嘴里。
“是她派你来找我么?”钱康仰身靠在软椅背上,大剌剌痴笑地问。“不是。”李缅宁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皱了下眉头。
“那也无所谓,反正你带耳朵来了吧?”
李缅宁又尝了另一杯中的酒,怎样皱了眉头,“带了。”
“我实在是想和人聊聊。”钱康推心置腹地说。“我喝了一天了,发现这酒根本堵不住嘴。”
李缅宁凑合将就地端起一杯酒喝。“我觉得我这人挺捧的,怎么回顾怎么觉得自己没毛病,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了不起,应该让人羡慕。”
“你可以算个人精了。”
“为什么我一看上谁,谁就撒腿跑?不爱搭理的倒呼呼往上扑——为什么?”“你得容许有人有眼不识金镶玉。”
“问题这不是一个两个,他妈的简直成规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