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转头对他热情地笑。
肖科平出神地盯着放在玻璃荣几上的那串树粒项链。项链的咖啡色几乎与荣色玻璃浑然一体,乍看上去几乎不能一下看清她盯着的是什么东西。
这是套经过宾馆式装修的多居室大开间的公寓,满铺了浅色的高绒地毯。房间正中摆了一套三件装的泰国水牛皮沙发,靠墙摆了几件红木多宝格柜橱和聚脂酒柜,上面摆有精美瓷器和一些异形的外国名酒瓶子和一排排崭新的烫金的外文书籍。钱康正在从一个红木卧榻下面往外拖一个纸箱,拿出一件捆得十分严实的东西层层剥纸:“我给你看件好东西。”
他剥净包装纸,亮出一个青花瓷瓶:“猜猜多少钱?”
“二百。”肖科平瞟了一眼,随口说。
“二百你卖我!上个月,在索思比拍卖行,一模一样的东西,拍了一百五十万——美元!”
“那你还留着干嘛?”“我这件有点残,少了一耳朵。”
那起码也值十五万——十五万人民币最起码的吧?”
“那没问题,不止。”“女人,”肖科平忽然笑说.“就是太傻。”
钱康欣赏着自己的收藏,根本没听见肖科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