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妈走后,二人一时无语。片刻,夏顺开笑说:
“还真急了?想不到你也有脾气了。”
“本来嘛。”慧芳嗔怪道。“你说得那么难听,是人话么?”
“说错了没有?”“错了。”“刚才你还假呢。明明吵嘴哭了,大妈一进来,又装没事人。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擦的泪,那熟练那么专业。”
“你呢,早起口口声声要来批评我妈,真见了我妈,一口一个‘大妈’,那肉麻——你不假?”
“对对,我也假,我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还是的。”“可我假我承认,你呢?”
“我……”慧芳一时语塞,旋即轻眸一笑:我没你那么厚脸皮。”夏顺开笑道:“其实,我要不拿你当知心人,我也不那么直截了当,犯得上么?比你自我感觉还好的人多了,我说一句没有?”“合着我还得领你情……”一语末了,慧芳发觉这话越说越近乎调情,眼神也近乎抛媚眼,忙正经起来,严肃起来。”
“说真的,你要帮我,就帮我找个正经工作吧。我也不喜欢我现在这样儿。我觉得我这样可能跟我这么些年不上班老窝在家里有关系。老一人呆着也拿不准人前该是个什么架式了……你听我说呢么?一动真的就没词儿了。”
夏顺开抬头笑:“不是,我是在琢磨,刚才咱俩吵架,大妈进来劝,我怎么觉得从前有过这么一次。好像是在你家做作业,咱们吵起来了,大妈进来劝,跟今天一模一样,话也说得差不多。”“何止一次。”慧芳低头说。
慧芳送夏顺开出门,正遇上小芳跑得满脸通红,鬼鬼崇崇地进门。小芳一见夏顺开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