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开着一良种站呢?”
夏顺开被慧芳逗得哈哈笑个不停,指着她道:“你现在也会开玩笑了。”“什么叫现在也会?不是你说说,我过去怎么啦?叫你说的我过去好像都不是人了。”
“你还别不服。”夏顺开望着慧芳道,“你过去还真是,怎么说呢?假模三道,跟墙上贴那三好学生宣传画似的。”
“我不承认我假。”慧芳道,“我过去和我现在一样,怎么想的就怎么做,才没表里不一呢。”
“得了吧,你问问咱们那些同学,谁不说你假?中学五年你交了几个知心朋友?连徐月娟都觉和你总隔着一层。”
“那人家就是这性格。”“这性格就不行!在这个跗就不允许!冷若冰霜,道貌岸然,既不会去爱别人也不允许别人爱自己,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受难者牺牲者的形像沾沾自喜——没人需要你这个样子!”
“胡说!诬蔑!我根本不是你说的这种人!”慧芳气哭了,又辨不出个情由,只是一个劲说:“自己恨谁没靶子,就来诬赖别人。谁都这么说我,你也来说我。用得着你说么?你算干嘛的?”刘大妈听见屋里动静大了,忙跑进来:“这是怎么话说的?刚才还有说有笑的,怎么冷不丁吵起来,慧芳,顺子是客,可不能这么丧声丧气地对人家。”
慧芳已在一刹那收了脸上的泪,强笑着不妈说:“哪吵了,好好的,就是说话声高了点。”
夏顺也说:“没吵,开玩笑呢,大妈你忙您的。”
“不兴抖嘴呵。”大妈叮嘱二人,“有什么话好好说,多少年不见了,也都是拖儿带女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