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想这问题容易解决。我们先去一个人。吉安有钱,就打电报叫大家去;
吉安没有钱,也省得五个人全去扑个空,白费了许多车钱。”
辛楣道:“着呀!咱们分工,等行李的等行李,领钱的领钱,行动灵活点,
别大家拚在一起老等。这钱是汇给我的,我带了行李先上吉安,鸿渐陪我走,多
个帮手。”
孙小姐温柔而坚决道:“我也跟赵先生走,我行李也来了。”
李梅亭尖利地给辛楣一个X光的透视道:“好,只剩我跟顾先生。可是我们
的钱都充了公了,你们分多少钱给我们?”
顾尔谦向李梅亭抱歉地笑道:“我行李全到了,我想跟他们去,在这儿住下
去没有意义。”
李梅亭脸上升火道:“你们全去了,撇下我一个人,好!我无所谓。什么‘
同舟共济’!事到临头,还不是各人替自己打算?说老实话,你们到吉安领了钱
,干脆一个子儿不给我得了,难不倒我李梅亭。我箱子里的药要在内地卖千反块
钱,很容易的事。你们瞧我讨饭也讨到了上海。”
辛楣诧异说:“咦!李先生,你怎么误会到这个地步!”
顾尔谦抚慰地说:“梅亭先生,我决不先走,陪你等行李。”
辛楣道:“究竟怎么办?我一个人先去,好不好?李先生,你总不疑心我会
吞灭公款——要不要我留下行李作押!”说完加以一笑,减低语意的严重,可是
这笑生硬倔强宛如干浆糊粘上去的。
李梅亭摇手连连道:“笑话!笑话!我也决不是以‘不人之心’推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