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现在他已经不高兴了,不好用这话再刺激他。我说:真的没说什么。又不是我找的他,
是他找的我。你该问他去。
你知道我不会去问部长,你不愿说就算了。自从部长找过你,我觉得你变了。
我没变!你才变了呢!疑神疑鬼!
不欢而散。
田部长给我的父母写了信,谈了他们的友谊和我在部队的情况。最初的信是父亲回的,
之后就是母亲。在她眼里,我永远是长不大的一年级小学生。这种信件往来如同家长与学校
老师的联系手册。
过了没多久,田部长说,小秦,你探家去吧!
部长,您骗我。我刚回来没几天。
部长什么时候会骗士兵?
我快乐地服从了这道命令,伊喜优郁地注视着我。
回到家里,我看到一个被海风吹得黝黑的青年,他是田部长的儿子小田参谋,到北京来
玩。
我刚开始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含义。两个同是休假的年青人,一块玩谈大海和高原
是极为正常的事情。我最喜欢听小田放肆地讲老田的笑话,这对于在他爸爸管辖之下的我,
具有特殊的乐趣。而且我发现同他相处犹如总是浸泡在温度适宜的水中,总是让你轻松随
意。我们互相新奇陌生,彼此都乐意讲述与倾听。妈妈不动声色地引导事情的发展,我们每
天都像地质勘探队员,背着水壶和面包,游览各处名胜。
他比我提前归队,走的时候,我们都没有依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