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对他的心思洞若观火。他感到有点狼狈,但旋即又镇定下来。这没有什么好遮掩的。索
性挑明了。真正的军人,喜欢直率。
“我看出炊事班长看上这姑娘了。我给他们泼点凉水。”
“等到火灭之后,你再点起一堆新的来。我说的对吗?”徐一鸣紧逼住问。
“我……没有那个意思。战士服役期间不许谈恋爱。这帮女兵们上山后,领导曾三令五
申这一条,这你也是知道的。”尤天雷说的并非违心之谈。他并不敢想象现在就同朱端阳谈
恋爱,只是希望她对自己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而不要被旁人捷足先登了。
“我自然记得这条军规。只是尤参谋近来常常光顾我这个小小的化验室。几次抽的血加
起来,只怕比挂次轻彩都多了吧!”徐一鸣冷冷地戏谑着。
“这是因为我一直生病。”对这个问题,他早就备有现成的答案。
“有没有病,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你说对吗?”徐一鸣轻松地从试管架上抽
出两管半凝固状态的血浆:“尤参谋,请看好。这是你的血液标本。”他拿着试管对着阳光
晃了晃,血色纯正而鲜红。然后不慌不忙地走到污物桶前,踩动脚开关,将试管丢了进去。
“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工作!”年青的机要参谋倒不是吝惜他的血,觉得人格受到
了蔑视,愤慨地质问道。
“我正是为了能够安安静静地工作。”徐一鸣冷漠地望着他。
尤天雷快速恩忖着:化验员为何对我发这样大的火?难道真是为了替炊事班长抱不平
吗?噢!对了,这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暗暗抱怨自己的粗心大意,他长期以来忽视了
这个最潜在的敌手。化验员凭借天时,地利,人和,具有优越的竞争条件。随着时间的推
移,这种危险势必不断加大。自己每次进化验室,见到的都是楚河汉界,相隔甚远,谁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