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参谋一惊,“正要向您汇报。”他赶紧递过一个小包,“这是从郑伟良前胸贴
身处找到的。”
一号拿起上面的纸卷。“敬爱的军区党委……”果然不出所料,还是那些观点,不过更
系统一些。字迹相当潦草。
“这个……是否也同其它遗物一并烧掉?”参谋试探地问。
“这不是遗物。”一号冷淡地扫了参谋一眼。小伙子,你不如郑伟良!他接着口授道:
“找人誊清后,发往军区。”一号丝毫不怀疑自己的正确,没有必要销毁反面意见。
他又揭开布包下层。一束银白色的丝露了出来,根根坚硬似铁,因为在指掌间摩擦生
电,猛然问直立起来。
白牦牛尾巴!他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烈士的儿子!
一号险些站立不住。吃惊、悔恨、夹杂着愤怒。他就在我的眼皮底下,却让我苦苦寻
找。他什么都知道,而自己却被蒙在鼓里!然而这一切都流逝过去了。他无法想象一个年老
的母亲如何第二次接过父子两代人的遗物,他颤抖着手,上下摸索着。身旁的参谋立刻递上
打火机。
火苗燎起来,伴着一股刺鼻的焦烟。一号突然又用手指去掐灭它,仿佛全然不觉得
烫。”
参谋不知所措地站着,“还有……”他察看着一号的脸色。一号点点头,示意他说下
去。“还有号长李铁的遗言中说有一张像片保存在郑伟良处,要求给他家寄去。查遍了郑的
遗物,也没找到这张像片。只是在郑伟良带回的胶卷中,有一张是李铁的。郑伟良把胶卷放
在胸前,保存完好,像片已经洗出。只是……”参谋迟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