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当然无懈可击。但范青稞无法回答,不仅是因为这牵涉到简方宁的医学秘
密,更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服用戒毒中药。出了医院,她不想再随时随地骗人了。她只好把庄
羽和支远服药后的感觉,大致说了一下。想必有关的情况,孟妈也早就说过。毕竟是第一手
资料,瑞德听得很专注。
你是说,即使在服用中药的过程中,还是有病人偷吸毒品?瑞德格外验证。
是的。范青稞说。这实在不是秘密。
好了,谢谢你范青稞女士。今天你谈到的这些,愈发坚定了我的看法。因为沉思,瑞德
的蓝眼珠几乎变成幽深的黑色。
您是一个什么看法,范青稞问。
毕瑞德说,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正像中国古代对鸦片有“弛禁”和“严禁”两派,我
是一个国际性的弛禁派。
范青稞说,那您应该到戒毒医院去蹲蹲点,体验一下那里的生活,见见他们的家人,您
就永远不会说这种话了。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对不起,我说的蹲点的意思就是……
毕瑞德说,呶,不必注解,我知道焦裕禄和四清。我去过很多国家的戒毒医院,还有强
制性戒毒所,比如泰国的药物成瘾治疗中心,我追踪过1000名吸毒者,大约有31%的人,
最后不吸毒了…
范青稞说,这是一个相当好听的数字啊。那你还有什么理由悲观?
毕瑞德说,在我的国家,毒品已经同电话和汽车一般普及。如果天下有一样东西,你禁
得越久,它泛滥得越广,你是不是要检讨自己禁得有没有道理?抑制毒品最好的法子,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