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有瘘道,肠道功能全面紊乱,一旦取消了毒品,肠道会有极为剧烈的绞痛,会危及生
命……
滕医生心服口服说,你分析得有理,他再来,无论怎样吵闹,我力拒就是。只是他们若
说我们是见死不救,怎么回答?滕医生想到必然会发生的口舌恶战,怕自己一时口拙,事先
储备武器。
他有千条万条,你只一条既可应对,就说没床位。简方宁快刀斩乱麻。
但是,最后会怎样呢?我完全是从医学角度讨论这个问题。滕医生请教。
死。
简方宁冷冷地吐出这个字。
像这样的病人,真是没法治了吗?要是我们试着救他一下呢?滕医生虚心求教。
太冒险了。医学很无奈,你我都是同道中人,不必多说。对于戒毒,我们才刚刚起步。
所用的方法,大部分是国外的经验。我们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任重而道远。依现有的条件
和方法,像张大光膀子这一类严重的吸毒者,我们很没把握。与其让他死在医院里,搞出无
穷无尽的纠纷,不如让他自生自灭。收了他,又救不了他,反倒把医院的声誉毁了。医院比
一个吸毒病人重要得多。简方宁说。
我记住你的指示了。滕医生很恭敬地回答。他的确佩服这位年富力强的女院长。业务悯
熟,处理事情果断,为人正派,虽说比自己年轻,遇事却极有主张。
滕医生打了一个哈欠。
筒方宁长叹一声,接着说,滕医生,快休息吧。可惜我们的年轻医生太少了。你知道,
搞戒毒的医生,常常被人看不起,好像自己也沾染了毒品似的。咱们这里许多年轻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