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份饭,一荤一素,米饭。可能不合口味,先凑合一顿吧。明天就好了,等一会儿,我忙
过了这一阵,就到你们病房来登记,想吃什么说话就是。医院的伙房,虽说赶不上街上的馆
子,手艺也还行,家常菜挺可口的……
老太这番话,说得点水不漏。范青稞钦佩之余,乖乖地把饭碗伸过去。席子做不了主,
回房去问。
庄羽跌跌撞撞地走出来,使劲抽了抽鼻子,说你们这儿的厨子还可以啊。红烧肉挺香
的。得,给我来俩这菜就行。
老大为难地说,这都是别人预订的,伙房按份做的,没富余。你要是想吃,明天一定有
你的。
庄羽红唇一撇说,老娘我哪里等得到明天,口水早流到太平洋啦!说着。就要自己抄勺
子。
范青稞觉得庄羽有些造次,当着这么大年纪的老人,怎能称老娘?但老太好像聋了,依
旧好颜好色地说,这是有规定的,入院当天都是份饭……
庄羽怒起来,说什么狗鸡巴规定,我们来多长时间了?少说也有半天了,一个红烧肉就
做不出来?在五星级酒店,一桌满汉全席也整得了!拿我们不当人是不是?吸毒大虚大亏,
戒毒更是损阴折阳,不大补哪行?今天这个红烧肉,老娘是吃定了!
庄羽尖锐的音波,在走廊里猛烈地碰撞着,像砸了一地的碗碴,又用高跟鞋在上面碾。
吸毒的人,天性惟恐天下不乱,听得这厢有人吵闹,大喜过望地从各病室蹿了出来,一
时走廊筒子壅满了人,暗淡的条纹衣服上面浮动着一片百无聊赖的兴奋面孔。
男男女女,蓬头垢面,长相各异,但有一点共同特征,就是极瘦;每个人都是骷髅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