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队长!老焦没了!”郁臣大呼小叫地跑到猪圈。
工兵正在喂猪。猪们除了认识炊事员,就跟工兵熟了,甩着8字形的小尾巴,吃得呼噜响。
“没了?确实吗?”工兵一惊,泔水便浇了肥猪一头一脑,猪耳朵上挂着根粉条,摇摇
欲坠。牛鬼蛇神跑了,这该如何交待?
“确实!今天没他的课,整个上午他都不在。吃午饭时也没见,现在,天都快黑了,哪
都没他的影。”郁臣确实很负责,该找的地方都找了。
“咱们再找找看!”工兵不愧是正规部队出来的,遇事有大将风度,先要把情况核查清
楚。
教室里自然是没有的,同学们都在上自习。楼梯过道平日里归老焦打扫,现在经过一天
践踏,中央部分已糊满鞋印,污浊不堪。唯有边角旮旯处,但是如水般的洁净。看得出今天
早晨有人仔细擦试过。
“呸!”郁臣在旮旯处吐了一口浓痰。就是要给老焦添点麻烦。吐在中央,他拖把一扫
而过,吐在偏僻处,要他多费点力气!郁臣更主要地是要借这口痰表示对工兵的忠诚,与牛
鬼蛇神誓不两立。
可惜工兵正焦虑,没有看到这个动作。
“走!到焦如海老窝去!”工兵说。
医训队四周,一片旷野。很远的荒草之中,不知什么年代,遗留下一座楔形小屋。四周
堆满了枝枝丫丫枯臂般的草药根,空气中弥漫着极其苦寒的气息。
小屋没锁,因为几乎没有门,只有半截破败的木板遮风占推开木板,一股阴湿霉冷的空
气,扑面而来。唯一带有现代化气息的,是一根红色的灯线。工兵狠劲一拽,一盏昏黄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