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能干和能吃苦是可以变的。再说这里的活儿,真比拔麦子脱土坯,也不是太累。但
一定得心善,要不是做不长这活儿的。”
我对这个乡村女孩乔目相看。“面善是天生的吗?”我问。
“是天生的,练不来的。善就是善,不善就是不善。我到保姆市场招工,什么话也
不说,只静静地寻面善的女孩。”
我说:“你给我表演你是怎么招工的好吗?”
小白为难:“怎么演呢?那词都是到时现想的。一碰到实在的人,我就会说了。象
现在这样干说,真不知说什么。”
我说:“这么着吧。假装这院子就是劳务市场,我就是想找工作的。你来问我。”
小白重又打量了我一眼,说:“俺不会雇你的。不同你搭拉话。”
我很沮丧地说:“是不是因我不面善?”
她说:“面还行。只是捂得太白了。”
我说:“你自家也很白。再说,在屋里捂得时间太长了,都变白。”不下地,不晒
太阳,是不是很娇?哪里还有耐心烦侍候别人?”
我说:“你的眼还挺毒。好了,面试的关就算我通过了,你再往下说什么?”
小白说:“再往下我就问,有服侍病人的活儿你愿意干吗?我们是公家的。”
我想着,这一句话没啥大稀奇,就瞪着等她的下文。她说:“该你了。你得反过来
问我。”
问什么?我略一想,说:“一个月给多少钱呢?”
小白扑嗤笑了,说:“你不象的。面善的女子不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