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冷冷地问:“你既然这么懂法律,为什么承包了不给钱啊?这不是赖帐吗?”
毕刀并不是为了给浦为全难看,这的确是她毅然相助曹末生一家,最基本的动因。
“你说得对,只是口气还不够狠。我要是处在你的位置,也许会破口大骂的。您毕竟比
我有教养得多。我要告诉您一个秘密。”浦为全仿佛要展示一个宝贝。
毕刀凝神静听。
“出版公司是谁的?是国家的。国家又是谁的?是人民的。人民又是谁的?是大伙的,
人人有份,包括你我。我每年给他们交钱,他们想怎么用就怎么用,问过你我没有?这不就
成了我既是实际上的长工又是名义上的老财?所以,我不交。我不欠国家的税金,这就不犯
法。这几年,我改善了大家的生活,大家都拥护我,不信你可以去做民意调查。听说要换
人,他们都说要给新来的人一点厉害看看,怠工!当然了,我自己也赚了一点。为什么我就
不该赚?就只有郑玉朗赚是应该的吗?”
毕刀被这一番话说得晕头转向,但还有一点是清醒的,说:“郑玉朗把几年的钱都一次
打到协会的帐上,毕竟是言而有信的。”
浦为全鄙夷一笑,说:“这个鬼伎俩骗谁?他不过是利用关系,搞一笔短期贷款,钱打
过来,把我的权颠覆了。然后再把钱还回去,主人还是一场空,不过成就了他们家族的事
业。到那个时候,会有人找你的,因为是你在承包书上签的字。”
毕刀不寒而栗。她既是对浦为全更是对自己说:“曹家他们不会的!”
浦为全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神态,说:“他们一定会的。你还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
事,他们明白。但是我不怕。我有我的关系,有我的势力。我会跟他们干到底的。”
蓝色小屋子又转到了大轮盘的最低点。毕刀不由分说地示意服务生开门,率先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