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含辛茹苦,这其中的波折我就不同你细说了。总之,我抓住了一个机会,而你们这些自以
为是的知识分子,失去了它。现在,你们明白过来了,看到那棵病秧秧的桃树活过来了,开
始结桃子了。不但结桃子,还结苹果,结哈密瓜,你们就眼红了,摩拳擦掌地要把桃树抢回
去了。为了夺回失去的机会,而且使这次掠夺道貌岸然,显出名义上的公平,他们抬出了
你。其实你只是一道烟幕,好戏还在后面呢!”
摩天轮的正轴该上油了,运行得十分沉重。
毕大夫紧紧地闭着嘴。她是怕自己不由自主地半张了嘴,显出鱼一样的惊愕来。
“他们是一个家族,而你是一个外人。我没有想到他们最终走上了家族统治的道路。曹
老并不是最厉害的,他的子女也并非穷凶极恶的衙内。但他们看到了这步棋,虽说晚了,还
要后下手为强。我可以理解他们,却不理解您——毕大夫。您一个两姓旁人,在这样的激烈
竞争里,您想得到什么?您能得到什么?就算有了收益,您分到的是一杯残羹。假若出了问
题,一切责任都要你来负。因为您是白纸黑字签名画押的法人……”
浦为全的每一句话,都像燕山雪花,席一般地飘来,搅得周天寒彻。
“可是,我可以就法人一事,同郑玉朗到公证处公证……”毕刀慌忙解释。这是她最后
一件御寒的袈裟。
“作为一个操刀的医生,还能想到公证,真不简单。”浦为全由衷的夸赞。但他嗖地话
锋一转:“不要把公证想得那么万能。我现在就与你去公证,说你所有的事都由我负责。假
若你杀了人,拿出这具公证书,难道就是我去坐年,你反倒逍遥法外了吗?这是不可能的。
法律自有它的威严。”
毕刀被唬得心跳窘急,特别是法人一事,切中要害。但看着浦为全太嚣张了,便镇定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