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连我也跟着倒霉!”
甘平睁大泪水朦胧的眼睛:伟白受到了连累?
“你就不想想,厂长会不追究你的消息从何而来?最大的嫌疑犯就是我!而我又是从哪
得知的,这样一环环追查下去,你说不糟透了吗?”伟白焦虑地用手捶着另一只手的掌心。
“你再好好回忆一下,厂长说不要私下传小道消息时的表情,是怎样的?是很严厉呢还是一
般化?说话的速度如何?是很快很连贯,还是一边思考一连说的?停顿多长?有没有做什么
手势?眼神……”
甘平惶恐地望着伟白。本来厂长和她谈话时的情景,清晰而完整,现在却因多次的复
制、定格、正负向快速倒带,而变得无法辨析了。她似乎很严厉又似乎很一般,似乎很连贯
又似乎有停顿……眼神……对了,唯有厂长的眼睛她不会忘记:很锐利很明亮,满含着理解
与信任……
只是这一点,伟白会相信吗?还是不说了吧。甘平为维护自己的尊严,却失去了更多的
尊严,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消消气,不顺心的事,人人都会碰到。咬咬牙,就对付过去了。我给你们讲讲我倒霉
的事,愿意听听吗?”张文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了本属于他“长辈”的寝室。
甘平透过泪眼,看到张文那头乱钢丝似的头发,越发显得刺长,越发透着一股好斗好战
的干劲。也许是自己的哭泣又长了这小子的精神。甘平对这栋公寓楼太薄的墙壁顿生万分恼
火。
张文的脸上十分和善地笑了一下,坐在写字台的一个角上径自说起来。
你们权当听着解闷吧。自从我进了大红家的商店,买卖就一天天兴旺起来,店要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