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没说,转身回屋去了。
那天夜里,我受了风寒,正儿八经地病了一场,也顾不上打听二花这件事了。等我病好
之后,事情已经按照妈妈的预计,惊人相似地进展到了尾声。张某远调西北,对象告吹,他
急需人料理家事,照顾幼女,在北京却再找不着对象。妈妈一直按兵不动,直到他临行的前
几天,才托人提了二花的事,张某连人都没见就同意了。二花托上海阿姨代笔,给老家的人
报了喜讯。
“那个张某到底是什么样子?”我问上海阿姨。
“勿晓得。看二花凄凄惨惨那个样子,瞎麻丑怪的也说勿定。”
不能吧?!我满腹狐疑。到了二花临上火车的那一天,我自告奋勇地去给她送行,算是
见了张某一面。精明的上海阿姨,这回是大错特错了。那张某非但不是瞎麻丑怪,而且是极
英俊、极潇洒的一个青年军官,胸前还挂着朵光荣支边的红花。
不管怎么说,妈妈也算对得起二花了。后来,二花从西北给我家来过几封平安信,妈妈
连拆也不拆,就丢到一边,还是我偷着看的。本来嘛,像这样的善举,妈妈不知行过多少
回,一件件都要追踪复查,还不把她累死了!
多少年过去了。小狼长大了,张文成了腰缠万贯的富商。但没有妈妈,就决没有他们母
子的今天。无论张文怎样飞黄腾达,在我眼里,他永远是那只嗷嗷待哺的小狼。
四
下雨天,商店里的人不多。张文和大红,像一对闲散的情侣,从这家商场逛到那家商
行。钞票流水似地泼出去,他俩手上却难得拿什么货物。他们像两条机警的鱼,在商品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