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不能比。”妈妈心平气和地说。
“这就对了。还是我那个主意吧!睡吧。”
“我不能把二花的条件升上去,但我能把张某的条件降下来。”虽说隔着门,妈妈的声
音真真切切,一字一顿地十分清楚。
“什么?”爸爸的语气里流露着惊讶与不安。
“很好办的一件事。将张某调往西北。如果那个大姑娘还干,二花的事,就此做罢,我
连一个字都不会提起。如果那女的不干了,可见她不是真心爱的张某这个人。这样的女人,
还能结人家没娘的孩子当好后妈吗?晚吹不如早吹,张某该感谢我们才对。真到那时,我们
再托人去提二花的事,成与不成,当然由张某自己说了算,你我都不要出面。至于二花的户
口,西北那边要松动得多……”
爸爸没有答话。
“再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不调他,就得调别人。拖儿带女的,又是家属随调,又
是子女上学,罗嗦事更多。怎么样,三全齐美的一件事,就在你一句话了。”
爸爸的这一句话,我终于没有听到。只觉得有股幽幽的寒气,吐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回头一看,二花正在距我很近的地方站着,穿得齐齐整整,一副有准备有预谋的样
子,全不似我冻得瑟瑟发抖。我这才想起上海阿姨颇有深意地抱怨过夜里不宁,原来她经常
偷听!
二花愣怔地看着我,脸上毫无表情,深潭似的眸子里,蕴籍着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起
码是当时年少的我,所不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