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一切又要从头开始了。这一次逸蓝不再犹豫,只有一条路,甭管遭多少白眼,到服务间
把钱取出来。。
逸蓝朝楼下跑去。那个高大的男子自然是早就无影无踪了。在顺着楼梯拐弯的那一瞬,
逸蓝的眼睛象被闪电照亮了。
在楼梯栏杆扶手上——在上一次搁着五分钱硬币的地方,安安稳稳地放着一枚新的硬
币,在大厅华丽顶光的照耀下,反射着柔和的银色。
四周空无一人。
那个男人多么细致!多么善解人意!他想到了逸蓝可能会第二次需要钱,在默默地走远
后又悄悄地返回一次,留下了这枚硬币。他的好意很可能完全不被人注意到。要是逸蓝第一
次就把要说的话讲完了,她绝不会留意到这份关照。茫茫人海,他们也许永世不会相逢。这
种亲切的善意,令逸蓝深深感动。
晚平听完音乐会回来,已经很晚了,她蹑手蹑脚地进了宿舍,见逸蓝床头的灯还亮着,
想她一定是读书困了,灯光下就睡着了。小心翼翼地要给她关灯,没想到逸蓝的大眼睛象波
斯猫似地瞄着她。
“死逸蓝!为什么不吭声?吓我这一跳!”晚平气得大叫。
“你象幽灵似的突然出现,还吓了我一大跳呢。”逸蓝真是一副从沉思中惊醒的样子。
“想什么呢?这么呕心沥血?”
“想我的学位论文。”
“我不信,想学位论文的人,一副害了牙疼病的嘴脸。你这模样,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