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楼的文艺期刊室找到了应涤凡。
“你怎么会在这儿?”林逸蓝气急败坏地说,好象他们分离了一千年。
“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儿?”应涤凡心平气和地反问。
“我到处找你。”
“留神我会害了你。”应涤凡说。
“你怎么会这样说话?”林逸蓝敏感到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你有什么尽可以同我直说,何必委托鞋匠?我从来就没有对你有过任何非份之想,你
是良家妇女,我也是正人君子。从此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今天我从六楼迁徙到一楼,就是为
了躲开你。可是我不能老是这样,我的专业书籍主要在六楼。于是要恳求小姐网开一面,不
要总缠着我。还我一个自由,还我一个清白。”应涤凡强硬地说。
“我什么也没有对鞋匠说。他说的话由他自己负责。我又没有赖着你,你怎么能这样
说!”林逸蓝委屈地要哭。
应涤凡觉得自己的话伤人太重,就说:“我们还是到外面去吧,省得打搅了别人。”
路过抹脖子大哥的鞋摊,林逸蓝特意挽了应涤凡的胳膊,昂首挺胸地走了过去。这是她
第一次没有同抹脖子大哥打招呼。抹脖子大哥的脸平板得象一块白瓷砖,看了一眼,继续仔
细地掌鞋。
“难道你同我的交往,不觉得快活吗?”林逸蓝咬着下唇问。他们落座在一家小小的咖
啡厅,因为是端不端正不正的点,所以很安静。假如答案是否定的,她会义无反顾地走出
去,永不回头。
“不。我非常快活。”应涤凡的声音很柔和,咖啡的苦涩从他的心上流过。“我正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