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抹脖子大哥知道那笑容不是给他的。那是女孩心中的快乐太多了,象一个装满了水的罐
子,一不小心就溢了出来。
“逸蓝,有句话不知大哥当不当说?”抹脖子大哥拦住逸蓝。
“大哥,您都这么说了,我哪还能不听您说?”逸蓝心不在焉——今天是和应涤凡接头
的日子。
“小、心、他、骗、了、你。”抹脖子大哥一字一顿地说。
“他没骗我。大哥,您看来了一个修鞋的……”逸蓝跳着跑了。
六楼。应涤凡常坐的靠窗户的座位,象被掘过的古墓,渺无一人。
“请问,他今天没来吗?”林逸蓝问管理员。
“谁?”
“他。”
“他是谁?”管理员硬邦邦地问。
“就是常和我一起来的那个……”
“我怎么会知道是哪个。登记薄在这,你自己查。”
登记薄上写满了陌生的名字。
他到哪里去了呢?也许他今天有急事?但逸蓝从抹脖子大哥的话语上,觉得事情有些奇
怪。她一定要找到他,要把事情问清楚。
不知为什么,她认定应涤凡就在图书馆。她在庞大的楼层蜂巢似的阅览室里寻找,一张
张桌子巡视。每次进去,都要用证件换了座位卡,填好登记簿,片刻之后又急煎煎地跑出
来,换回一串串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