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隐之心绝不如那个抹着眼泪的司徒大妈,可是他会为拯救生命奋斗到最后一息。眼泪不是
药。
袁大夫注视着一道道病魔运行的轨迹,想尽所有的办法。他嘲笑自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
之的愚人。
人们都在盼望出现奇迹。但奇迹之所以被称为奇迹,就是因为在一般情况下绝不会发生
。那个烂菜花蓬蓬勃勃地发育着,把小姑娘全身营养血脉的精华都攫取来,肥沃地滋润自身
,快要成熟了。
癫痫发作得越来越频繁,小小身体成了病魔信马由缰的草场。抽搐的时候,像一只从高
空坠下的猫。
“袁大夫,求求你。”乔先竹说。
“求我是没有用的。所有这些不是早就跟你们说过了吗?”袁大夫不耐烦。
“这回是求您把我的头割下来,给我的孩子缝上。”乔先竹很平静地说。
“那是不可能的。”在袁大夫多年的医学生涯里,还从没有人提出这种古怪请求。
乔先竹使劲揪住袁大夫,她的指甲长时间没剪,把袁大夫的白大褂袖子割丹了。
“医学做不到那一步。即使做到了,那个人是你呢?还是你的孩子?人之所以存在,所
以你就是你,而不是其它的什么人,就因为头颅是不一样的。将来有一天,医学发展到了那
一天,也不会做这种事的。”袁大夫想把袖子抽出来。
“你休想走!”
“你要怎么样?你!”袁大夫难得的吃惊了。
“既然你治不活她,你就把她治死吧!大夫,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了。她这么活着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