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里好像有一只铜壶滴漏,它精确地辖制着我的生命钟。每到发作的时候,我
抽搐不止,全身痉挛得像一张铁弓。我恐惧极了!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看过医生。这病
太古怪了,像一个谋杀案。没有人会相信我的,我不敢到医院,怕人家说我是妖女……”舞
蹈大师一反初来时的倨做,悲悲切切说个不休。
“医生,您就是不能救我,也要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病把我害死的。要不我到了阴间也是
个屈死鬼啊!”舞蹈大师哭诉着,简直不给别人插话的机会。
教授宁和地说:“你不要这么紧张。你的病是在大脑里长了一窝虫子。”
“什么什么!您是否想给小报制造耸人听闻的花边新闻?”舞蹈大师柳眉倒立。
“我和我的助手将终生为你保密。”教授设身处地地说。
屈侠用力点点头。
“我怎么从来就没听说过这种病?”舞蹈大师半信半疑。
别说病人,就是医学院的高材生屈侠,也是头回见到。
“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病症。在我做医生的漫长生涯里,你是第二例。”教授解释。
“那第一例呢?”女病人忙不迭地问。
“很遗憾,他死了。”教授沉痛地说。
“我不信!”舞蹈大师歇斯底里地嚎叫起来。“我绝不会得这样可怕的绝症。你是江湖
骗子,你瞎说八道!虫子怎么会像天文学家一样知道月有阴晴圆缺?你看不出我是什么病,
就故弄玄虚!”
屈侠想把这个疯狂的女人请到外面去吃点镇静剂。教授轻摆了一下手。
“你听我说。不要小看虫子。虫子也是一种生命。你早年吃过生肉,虫卵就是那时潜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