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韩木林当时不是说,他能原谅一切,还既往不咎吗?”
“不容易,设身处地想一想,真的非常不容易。”
“您爱那个人吗?”“我爱文学。”
“这是一个理由吗?”禅月实在不能理解。
“就像邓肯想要嫁给爱因斯坦那种心态吧?当然我不是邓肯,对方更谈不上是爱因斯坦。好像现在的文学女青年,总是把写了几笔的人当做文豪,以为是为文学献身吧?你妈妈是个糊涂的人,即便到了现在也没什么长进。”
又何必告诉禅月韩木林偷查她的晨尿?对一个男人来说,这种鼠盗狗窃的事真不够磊落。毕竟韩木林是禅月的父亲,还是为亲者讳吧。
在这些谈话中,禅月长大了。
在那张床上,禅月也对吴为谈过她理智上不能接受的一段初恋。
“我绝对不会像您那样去爱,妈。”可她还是哭了,“……不过说出来了就好过多了。”
吴为无言地抚摩着禅月,掌心里流淌出阵阵无名的愧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