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都有著足够的统计数位作为后盾,不容辩驳。
张奇林决定开门见山。他说:「今天中午我接到了一封群众来信,
检举了你,而且也牵扯到我……」于是他几乎是把那封信逐字重述了
一遍。
于大夫原不知有这回事,听了大吃一惊。她才明白张奇林为什么
让把家里挂的那幅画取下。这是张奇林他们单位的事,她当然不好插
嘴。不过在这么个小汽车里,时间又这么紧迫,张奇林一下子把问题
端到傅善读面前,会不会弄成个尴尬的局面?她心情紧张地望著傅善
读,既怕他怫然色变,也怕他无地自容……她心里不免埋怨张奇林:
这问题就不能搁到回国后再往外端吗?
出乎张奇林和于大夫意料,傅善读听完那封告发信的内容,竟是
哑然失笑的样子。他极其轻松——甚而还挟带著几分愉快地说:「信上
说的完完全全都是事实。只不过没把事实说全就是了——我这回 『卡』
出来的住房不是一套而是两套,嘿嘿,我还想再 『卡』出第三套来呢!」
张奇林愕然。傅善读见张奇林现出那么个难看的表情,便以一种
安慰的语调说:「你从来没直接管过分房子的事,没深入过这个领域,
难怪你听见风就是雨。其实,对于我们做实际工作的人来说,那信上
说的事儿,不过是我们这一行的日常生活……」
张奇林不得不承认,傅善读所驰骋的那个领域,对他来说,只是
一堆抽象的模糊的概念。局里的「分房委员会」不由他抓。固然局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