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的人——瘫在五斗橱下的卢宝桑除外——全都又一次陷于惊
诧之中。
25.行政处处长对别人的告发哑然失笑。
眼看就到两点半了,接张奇林去机场的小汽车居然还没有到,于
大夫又一次打电话到机关,值班员说傅善读确实已乘车出发来接,那
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没抵达?真让人著急!
张奇林已经穿妥了西装、皮鞋和大衣,双手背在身后,在客厅里
踱过来踱过去。飞机四点钟起飞,现在离起飞仅仅只有一个半钟头了。
就算小汽车立即到达,立即坐上出发,路上总得半个来钟头,进到机
场,办出境手续,托运行李,接受检查,穿过隔离区,到达候机厅,
进入飞机舱,最快也总还要四十多分钟,所以现在真是一分一秒地接
近了误机的临界值。一贯遇事沈著镇静的张奇林,此刻在踱步中也明
显地流露出焦躁与烦怨。
傅善读今天是怎么一回事呢?自从张奇林主管这个局以来,同傅
善读接触中,一直感到他这人办事妥帖精细,很可信用。难道傅善读
今天的反常,同中午接到的那封告发信有一定关系?想到这里,张奇
林不由得往墙上一瞥——那幅洛玑山为他「却乏走笔」的山水画已经
按照他的吩咐,由女儿张秀藻取下收起,现在墙上只留下一块长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