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帮』」;「缅怀革命老前辈,丰功伟绩永不忘」;在「四·五精神」的
召唤下,展望光辉灿烂的未来;为「十来个大庆」而「百灵般欢唱」,
宣布 「『凡是』,这不是唯物论者的语言」;欢唱 「喜迎 『老包』到垄头」:
隆重推出《爱富歌》……
主编更叠,人事沧桑,有的撤职流放,有的抱惭而退,有的去而
不返,有的转一圈却又回来……周围的同事也常常来来去去,然而总
有那么几个老编辑 「江流石不转」,长满青苔般地锈在那里,韩一潭便
是其中之一。
除了听话,驯服,可充 「活资料库」,他业务上内行、熟稔,也是
公认的。说句公道话,他是颇具艺术眼光的。同一内容的诗歌,他总
能精筛细选,严格地淘汰掉那些缺乏艺术气息的,辛苦地淘沥出那些
艺术性较高的;并且极善于加工,有时让他缩一句、换一字,便立奏
点铁成金的奇效,作者佩服,主编满意,他自己也引以自豪。
但是他自己却从不写诗。他甘当一个实实在在的编辑。对于那些
当著编辑,却醉心于写诗,想把编辑这个岗位当块跳板,伺机跳入专
业诗人圈子的同事,他内心里是很不以为然的。他可以容忍猫头鹰,
容忍豚鼠,却不能容忍蝙蝠。
不知不觉之中,他已两鬓苍苍。「敢将十指夸针巧,不把双眉斗画
长。」他已经习惯了一种恬淡平和、有所遵循的生活。过去他自然也有
过惶恐,有过游移,有过失落感,但那都只是暂时的。比如「文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