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遍,约瑟夫·史瓦兹是什么人,他被送进来的时候,都不会讲我们所熟悉的语言。后来我们开始怀疑谢克特博士的理性,终于发现了上面所说的这些情况。送史瓦兹来的是个农民,他一点不知道史瓦兹的身份,事实上一点不了解史瓦兹的情况。直到现在为止,也未发现有关史瓦兹的任何情况。
“然而这个人却有一种奇怪的精神力量。他能在距离一百码以外光用思想使你瘫痪——距离再近些还能杀死你。我自己就被他瘫痪过;我的胳膊和腿都被他操纵过;我的头脑本来也可能受他操纵,要是他想这么干的话。
“我相信,当然啦,史瓦兹确实操纵了其他这几个人的头脑。他们说我逮捕了他们,以死亡来威胁他们,还说我已承认谋反,想推翻帝国——可是请您问他们一个问题,大人阁下。史瓦兹这个人有本领控制别人的头脑,他们是否曾完全置身于他的影响之下?”
“史瓦兹会不会可能是个叛徒?要不然,他又是什么人?”
秘书坐了下来,很镇静,几乎带点和蔼可亲的样子。
艾伐丹觉得自己的头脑仿佛上了一个回旋加速器,这时候正使劲往外转,越转越快。
怎么回答好呢?说史瓦兹是从过去时代来的?有什么证据可以证实这一点?说那人讲的完全是一种原始语言?但只有他自己——艾伐丹——能证明这一点。而他,艾伐丹,很可能有个受到操纵的头脑。归根到底,他怎么能证明他的头脑没受人操纵呢?史瓦兹到底是谁?他对于这一征服银河系的巨大计划怎么如此深信不疑?
他又想:他自己怎么也会对这个阴谋深信不疑?他是个考古学家,平时最喜欢怀疑,可是现在——还不是由于一个人的话?一个姑娘的吻?或者约瑟夫·史瓦兹?
他没法思想了!他设法思想不!
“嗯?”恩尼亚斯的声音显得有点不耐烦了。“您有什么说的吗,谢克特博士?或者您,艾伐丹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