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擦,同牙一起。”
她将两只细嫩的胳膊支在桌面上,很是惬意地手托下巴盯住我的眼睛说着。这使我感到
十分慌乱。我时而点燃香烟,时而装出张望窗外的样子移开眼睛。但每次她反倒更加好笑似
地盯住不放。
“嗳,信也未尝不可。”
“信什么?”
“上次你对我什么也没做的事呀。”
“何以那么认为?”
“想听?”
“不。”我说。
“知道你这么说。”她扑哧一笑。为我往杯子里斟上葡萄酒,而后眼望窗外,仿佛在思
考什么。“我时常想:假如活得不给任何人添麻烦该有多好!你说能做到吗?”她问。
“怎么说呢……”
“咦,我莫不是在给你添麻烦吧?”
“无所谓。”
“现在无所谓?”
“现在。’她隔着桌子悄然伸过手,同我的手合在一起,许久才收回。
“明天开始旅行。”
“去哪里?”
“还没定。准备找个又幽静又凉爽的地方。一周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