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给几个高中同学打电话,询问知不知道她的情况。但全都一无所知,甚至大
部分人连她曾经存在过都不记得。最后一人也不知为什么,居然说“不想和你这家伙说
话”,旋即挂断了事。
第三天,我再次跑去母校,在办公室打听了她所上大学的名称。那是一间位于山脚附近
的二流女子大学,她读的是英文专业。我给大学办公室打电话,说自己是马科米克色拉调味
汁评论员,想就征求意见事同她取得联系,希望得知其准确的住址和电话号码,并客气地说
事关重大,请多关照。事务员说即刻查找,让我过15分钟再打电话。我便喝了一瓶啤酒后
又打过去。这回对方告诉说,她今年3月便申请退学了,理由是养病。
至于什么病,现在是否恢复到已能进食色拉的地步,以及为何不申请休学而要退学等
等,对方则不得而知。
我问她知不知道旧地址——旧地址也可以的,她查完回答说是在学校附近寄宿。于是我
又往那里打电话,一个大概是女主人的人接起,说她春天就退了房间,去哪里不晓得,便一
下子挂断了电话,仿佛在说也不想晓得。
这便是连接我和她的最后线头。
我回到家,一边喝啤酒,一边一个人听《加利福尼亚少女》。
18
电话铃响了。
我正歪在藤椅上半醒半睡地怔怔注视早已打开的书本。
傍晚袭来一阵大粒急雨,打湿院子里树木的叶片,又倏然离去。雨过之后,带有海潮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