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没有话可说了,就笑着,表示被这个话说中了。
    宗泽又拿起那个信来,看那上面的典故,轻轻的读着。萝就代为解释的样子说道:
“全是读书太多了,一点不知道人情。十九世纪典型书呆子。”
    “这不是知不知道的问题。”
    “那你说是什么?”
    “蠢的永远是蠢的,正如一块石头永远是石头一样。”
    “宗泽先生,你这话我不大同意!”
    “我们说话原本不是求人同意而说的。”
    “可是我也这样说过了的。”
    “那一定是的,因为说话是代表各人兴味。我相信有时你是用得着这一句话的。因为
同你接近的人,都是善于说话的人。”
    “你是说用这句话表示自己趣味的独在不是?”
    “是挽救自己的错误!”
    “那你也承认有错误了。”
    “那是没有办法的。因为在你面前,一切人某一时节不免失去他的人格上的重心,所
不同的,不过是各人教养年龄种种不同,所以程度也两样罢了。”
    “宗泽先生,我想你这句话是一句笑话。”
    “你并不以为是笑话,便听到我说这个,这时节即或以为是笑话,过后也仍然能够使
你快乐。”
    “我听过许多人的阿谀了。一个女演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