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一百五十元。你给我买的是三天之后的票。”我轻声细语说,“做生意,
规矩和信誉是最重要的。骗人也要看看对方是谁。”
“我操— ”
“小姐。”
酒吧小姐应声而来。我给了老赵几秒时间,他紧闭嘴巴。我说:“我也要杯热咖啡。”
“好的。”小姐应声而去。
老赵抓起钱塞进了衣服口袋。一脸霉气。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大厅。
这是我在北京最惬意的一刻。
西苑饭店流光溢彩一尘不染简直与我那招待所有着天渊之别。因此我特别想在这里
和王先生见一面。我设想他大吃一惊然后无可奈何地为我在酒吧的消费付款。用这个节
目向王先生作别吧,不在我们一同出门旅行了一次。尽管他厌恶我或者说对我没兴趣。
不知道年过半百阅历丰富的王先生明白不明白,男人对女人表示没兴趣是对女人多么大
的侮慢。
我往王先生房间打了一下午电话,他始终不在。
我在西苑饭店门口东张西望,踱来踱去,兀然心生一念,便伸手打了一辆面的。
司机问:“上哪儿?”
“兜风。”我说,“走三里河路过木握地上复兴门外大街,照直往东开。经过了国
际饭店之后上北三环路回西苑。”
司机看了我一眼,说:“好呐。”
我一本正经,努力做出深不可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