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狐媚,咬金非常渴望这个女人味十足的戏子.他们一见如故.咬金自然是久不归家了.
社员受到咬金的影响,将据点转移到工厂单身宿舍,免得他看见母亲觉得对不住朋
友,看见朋友觉得对不起母亲.
门庭骤然冷落下来使辣辣整日充满失落感.她不愿意老呆在幽深黯淡的老屋子里,
经常坐在大门口,要么晒她积攒了多年的黑木耳香菇黄花菜等干货,要么缝缭陈年往日的旧
衣裳,实际上补丁衣裳已没人肯穿,的确良席卷了全家人,当时传说这的确良穿也是八年,不
穿也是八年,所以洗了等着干,干了又穿上,老是一件不打皱的新衣服.
王贤良对家庭前所未有的安静只差没有作揖谢菩萨.他至少有十天的光景什么都不
干,搬把藤椅坐在堂屋中央,闭目享受宁静.他的眉心展开了,哼着小曲乐颠颠拾缀被年轻人
们弄乱的屋子,将窗台上的牙刷放回洗漱杯,将挂在天井树杈上的毛巾放回洗脸架.扫灰尘,
擦玻璃,仿佛事情越做越多.后来居然坐下来擦亮铝壶钢精锅之类的东西,一天能擦亮巴掌大
一块,而家里熏的漆黑的金属制品大大小小至少二三十见.
那种"嚓嚓"的单调声音持续了半个多月,有一天辣辣终于忍受不了,奔进屋去嚷嚷
起来.
"阿弥托佛!"她说:"你在修练什么功夫呢?家里乱一些脏一些有什么了不得!人是
主要的!一个家里要有人!东西是死的,是要沾人的灵性才活鲜的.哦,人赶走了还不算,还要
把人的热气全赶走?告诉你去哪儿最安静:坟墓里!坟墓里才是安安静静,井井有条的!"她推
倒了椅子凳子,将牙刷倒在窗台上.
"住手!"王贤良也大声嚷起来:"你怎么如此愚昧无知!"
辣辣挺挺宽厚的胸脯,说:"哈,愚昧无知的是你!"她把小叔子拉得踉貂跄跄,让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