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那些浮雕及彩色的玻璃的时候,三毛扶着远处最末一排的椅子边跪了下来,仰着 脸看着十字架上的耶稣,她一直在那儿长跪,直到看见我已经参观完了才含笑站起来。她再 将我开去高速公路,我不死心的问她后天要做什么,她说她要跟朋友们去山上走一天的路, 跟着去打野兔呢。“当然,打猎只是一个藉口,真正重要的还是去荒野里长途的走,吸些新 鲜空气,采些草药和野果,杀生是不会的。”她又说。
我说我的假期还有十天,可不可以再见她一次,她笑说:“可惜我要走了,大后天去另 外一个岛给荷西去放花呢!”车子行过一片又一片的田野,它们是那么的干旱而粗犷,几乎 看不见一棵大树,而三毛却甘心将自己一辈子埋在这个寂寞的地方,必然有她对这片大地的 喜悦和情感吧。
车子终于停在一个站牌下,三毛下车来陪我等公车,那时太阳已西斜,原野的风畅快的 刮过满山枯死的芒草,是这样的静又这样的寂寞,刻骨寂寞的风景啊!
公车来了,三毛与我握握手,手劲很重、很真诚,相当的自信和踏实。
我在大玻璃窗中再张望她,长长的公路上只有她一个人站着,背后是近乎紫色的群山衬 着一天的夕阳,她的白衬衫被风吹得飞了起来,有如一只火中的凤凰。
童话西沙
走出这个似曾相识的机场时,我矛盾得几乎想搭下一班飞机回英伦去。
知道是不会受到欢迎的,过去数月来写出的信石沉大海。几次打长途电话去那边总是用 西班牙文答着:“不,这不是Echo,她不在!”
英伦苦寒,冬季萧索难耐,于是我总算给自己一个理由又来到了阳光普照的迦纳利群 岛。
我去看那些浮雕及彩色的玻璃的时候,三毛扶着远处最末一排的椅子边跪了下来,仰着 脸看着十字架上的耶稣,她一直在那儿长跪,直到看见我已经参观完了才含笑站起来。她再 将我开去高速公路,我不死心的问她后天要做什么,她说她要跟朋友们去山上走一天的路, 跟着去打野兔呢。“当然,打猎只是一个藉口,真正重要的还是去荒野里长途的走,吸些新 鲜空气,采些草药和野果,杀生是不会的。”她又说。 我说我的假期还有十天,可不可以再见她一次,她笑说:“可惜我要走了,大后天去另 外一个岛给荷西去放花呢!”车子行过一片又一片的田野,它们是那么的干旱而粗犷,几乎 看不见一棵大树,而三毛却甘心将自己一辈子埋在这个寂寞的地方,必然有她对这片大地的 喜悦和情感吧。 车子终于停在一个站牌下,三毛下车来陪我等公车,那时太阳已西斜,原野的风畅快的 刮过满山枯死的芒草,是这样的静又这样的寂寞,刻骨寂寞的风景啊! 公车来了,三毛与我握握手,手劲很重、很真诚,相当的自信和踏实。 我在大玻璃窗中再张望她,长长的公路上只有她一个人站着,背后是近乎紫色的群山衬 着一天的夕阳,她的白衬衫被风吹得飞了起来,有如一只火中的凤凰。 童话西沙 走出这个似曾相识的机场时,我矛盾得几乎想搭下一班飞机回英伦去。 知道是不会受到欢迎的,过去数月来写出的信石沉大海。几次打长途电话去那边总是用 西班牙文答着:“不,这不是Echo,她不在!” 英伦苦寒,冬季萧索难耐,于是我总算给自己一个理由又来到了阳光普照的迦纳利群 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