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西的同事们,从来没有这么近的面对一个沙哈拉威女子,他们全都礼貌的站了起来。
“请坐,不要客气。”沙伊达大方的点点头,我拉了她坐在席子上,马上转身去倒汽水 给奥菲鲁阿和她,再看她时,她的头纱已经自然的拿了下来。
灯光下,沙伊达的脸孔不知怎的散发着那么吓人的吸引力,她近乎象牙色的双颊上,衬 着两个漆黑得深不见底的大眼睛,挺直的鼻子下面,是淡水色的一抹嘴唇,削瘦的线条,像 一件无懈可击的塑像那么的优美,目光无意识的转了一个角度,沉静的微笑,像一轮初升的 明月,突然笼罩了一室的光华,众人不知不觉的失了神态,连我,也在那一瞬间,被她的光 芒震得呆住了。
穿着本地服装的沙伊达,跟医院里明丽的她,又是一番不同的风韵,坐在那儿的她,也 不说话,却一下子将我们带入了一个古老的梦境里去。
大家勉强的恢复了谈话,为着沙伊达在,竟都有些心不在焉,奥菲鲁阿坐了一会儿,就 带着沙伊达告辞了。沙伊达走了很久,室内还是一片沉寂,一种永恒的美,留给人的感动, 大概是这样的吧!
“这么美,这么美的女人,世上真会有的,不是神话。”我感喟着说。
“是奥菲鲁阿的女友?”有人轻轻的问。
“不知道。”我摇摇头。
“哪里来的?”
“听说是孤女,父母都死了,她跟着医院的嬷嬷们几年,学了助产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