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卫兵朝车里一看,当然是认识的,马上进车去将这军人抬了出来,口里说着: “又是他!”
这时,高墙上的探照灯刷一下照着我们,我被这种架势吓得很厉害,赶快进车里去。
荷西开车走时,两个卫兵向我们敬了一个军礼,说:“谢啦!老乡!”
我在回来的路上,还是心有余悸,被人用枪这么近的指着,倒是生平第一次,虽然那是 自己人的部队,还是十分紧张的。
有好几天我都在想着那座夜间警备森严的营区和那个烂醉如泥的军人。
过了没多久,荷西的同事们来家里玩,我为了表示待客的诚意,将冰牛奶倒了一大壶出 来。
这几个人看见冰牛奶,像牛喝水似的呼一下就全部喝完了,我赶紧又去开了两盒。
“三毛,我们喝了你们怎么办?”这两个人可怜兮兮的望着牛奶,又不好意思再喝下 去。
“放心喝吧!你们平日喝不到的。”
食物是沙漠里的每一个人都关心的话题,被招待的人不会满意,跟着一定会问好吃的东 西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