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回去了,他精神很好,今天吃了很多菜,一直笑嘻嘻的。”医生也这么说。
第二天我们替加里换了新床单,又把他的家洒了很多花露水,椅子排排整齐,又去花园 里剪了一大把野花,弄到中午十二点多才去接他。
“这个老人到底是谁?”荷西满怀轻松的开着车,好笑的对我说。
“随便他是谁,在我都是一样。”我突然觉得车窗外的和风是如此的怡人和清新,空气 里满满的都是希望。“你喜欢他吗?”
“谈不上,我没有想过,你呢?”
“我昨天听见他在吹口哨,吹的是— ‘大路’那张片子里的主题曲,奇怪的老人,居 然会吹口哨。”
“他也有他的爱憎,荷西,老人不是行尸走肉啊!”
“奇怪的是怎么会在离家那么远的地方一个人住着。”
到了医院,走廊上没有护士,我们直接走进加里的房间去,推开门,加里不在了,绿色 空床铺上了淡的床罩,整个病房清洁得好似一场梦。
我们待在那儿,定定的注视着那张已经没有加里了的床,不知做什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