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坐下去— 。”我马上说。
在我身边的那人两手握嘴,悠扬的口哨如金丝雀歌唱一样,传到广场对面去,那另一个 中年人听了,笑了,慢慢坐了下去。
“现在,请吹— 站起来— 。”我又说。
口哨换了调子,那对面的人就站了起来。
“现在请再吹— 跳舞— 。”
那边的人听了这如鸟鸣似的语言,真的做了一个舞蹈的动作。
荷西和我亲眼见到这样的情景真是惊异得不敢相信,我更是乐得几乎怔了,接着才跺脚 大笑了起来。这真是一个梦境,梦里的人都用鸟声在说话。我笑的时候,这两个人又彼此快 速的用口哨交谈着,最后我对那个身边的中年人说:“请把他吹到咖啡馆去,我们请喝一杯 红洒。”
这边的人很愉快的吹了我的口讯,奇怪的是,听得懂口哨的大孩子们也叫了起来。“也 请我们,拜托,也请我们。”于是,大家往小冷饮店跑去。
在冷饮店的柜台边,这些人告诉我们:“过去那有谁说话,大家都是老远吹来吹去的聊 天,后来来了外地的警察,他们听不懂我们在吹什么,就硬不许我们再吹。”
“你们一定做过取巧的事情,才会不许你们吹了。”我说。他们听了哈哈大笑,又说: “当然啦,警察到山里去捉犯人,还在走呢,别人早已空谷传音去报信了,无论他怎么赶, 犯人总是比他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