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听着,忘了时间忘了空间,不知身在何处,但见老女人口中的故事在眼前一个 一个的飘过。她的声音极为优美苍凉,加上是吟她自己作的诗,更显得真情流露,一派民间 风味。
等到老女人念完了要回店去,我才醒了过来,赶紧问她:“老太太,你这么好听的诗有 没有写下来?”
她笑着摇摇头,大声说:“不会写字,怎么抄下来?我都记在自己脑子里啦!”
我怅然若失地望着她的背影,这个人有一天会死去,而她的诗歌便要失传了,这是多么 可惜的事。问题是,又有几个人像我们一样的重视她的才华呢?恐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 的价值吧。
走回到广场上,许多年轻人正在互掷白粉,撒得全头全身都是雪白的,问起他们,才知 道这儿的嘉年华会的风俗不是化装游行,而是撒白粉,荷西与我是外地来的人,他们很害 羞,不敢撒我们。
“荷西,去找人来吹口哨。”我用手肘把荷西顶到人群里去。
“唉— ”荷西为难的不肯上前。
“你怕羞我来讲。”我大步往孩子们前面走去。“要听口哨?我们吹不好,叫那边坐着 的老人来吹。”孩子们热心的围着我,有一个自动的跑去拉了两个五十多岁根本不老的人 来。
“真对不起,麻烦你们了。”我低声下气的道歉,这两个中年人极为骄傲的笑开了脸, 一个走得老远,做出预备好了的姿势。
这边一个马上问我:“你要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