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相在你心中,你不说出来也许没有人会知道,却也不是绝对。当年的人还都在世上。”怀中说。
“怀中,你想娶姮宜,所以编造和歪曲一些事实。”宋夫人依然冷静。“有我在,我不容许。”
“你和林先生都知道我是否歪曲事实。”怀中握着姮宜的手。“你不肯承认姮宜是女儿并不要紧,我只是不想姮宜再走当年的老路。”
“你——”宋夫人脸变了,变得出奇的青白,眼中光芒却象火焰,一张矛盾至极的脸,一种矛盾至极的神情。
“各人追求的目标不同,”怀中再说,声音也放柔了。“姮宜并不象你,请勿勉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宋怀中,”宋夫人眼中光芒闪烁。“你在挑拨,你居心叵测。”
“你明白的,阿姨。你和林先生都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怀中冷静而真诚。他非得如此不可,他万万不能让宋夫人带走姮宜。“请你成全。”
“你胡说,”宋夫人拍拍桌子。“若姮宜是我——女儿,我怎能让她嫁怀远?这岂非乱伦?”
怀中眼中掠过一抹歉然。
“我并不想说出来,我也绝对不是与你为敌,”怀中说:“我爱姮宜,我要她是我妻。阿姨,怀远——只是姨丈的儿子,你比谁都清楚。”
宋夫人一震,眼中光芒隐去。她挥挥手,令不相干的下人退去。她的视线一直定定的停在怀中身上。
“你果然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她一个字一个字说:“你比我想象中能干得多。”
怀中不悟,气氛莫名其妙的僵。
“你能知道这么多,实在也花了些精神,”宋夫人又说:“既然你知道怀远只是姨丈的儿子,那么他和姮宜的婚事,你更该明白势在必行。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他们的结合,才是真真一个王国的完成。”
“阿姨,你该知道你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恢复三十年前的权势,地位,时代不同了。”怀中说。
“谁说的?”宋夫人拍台而起。“谁说不行?他的儿子加上我的女儿,加上我们可敌国的经济后盾,谁说不能恢复以前的日子?”
“现在的你又有什么不好?同样受人尊敬,同样有财有势有名气。”怀中说:“硬要我们这一辈的人再走你们上一辈的道路,这不公平。”
“怀远愿意,有什么不公平?”宋夫人尖声说:“他和姮宜就等于是姨丈和我,他们能完成我们上一代不曾完成的。”
“阿姨,一个人不可能赚得全世界。”怀中说。
“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宋夫人怒目而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