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的不是这些?”
“不是。”他想一想才否认。
“一点点都不能告诉我?”她追问。“与我有关吗?”
“是宋家上一代的事。”他只这么说。
她只好闭口。她不想做多管闲事的人。
“你想不想再要一间病房?”她问。
“是。太晚了,我们都该休息。”他说。却坐着不动。
“我去通知护士。”她站起来。
“等一等——我并不想睡觉,而且——也许怀远就快醒,我坐在这儿等,你可介意?”他问。
她很意外。他不是想省一间病房的钱吧?这太不可能。但是——为什么他宁愿坐着等。
“不介意,”她把怀远放在心中。“如果我累了,我会睡。怀远醒时请你叫醒我。”
他只望着她,什么表示也没有。
但是——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呢?一个男人坐在她房里,而那个男人是怀中。
“想不想喝点咖啡?”她问。
她受不了两个人相对但却默默无言的沉寂。
“如果有——当然很好。”他说。
她拿起电话,通知了服务人员,还要了点心。
“这疗养院最大好处是,它象酒店,二十四小时有食物供应。”她说。
“我还是不喜欢,”他摇头。“我喜欢自己是健康的人,医院对我有很大的心理压力。”
“任何人都怕生病,然而又避免不了,”她苦笑。“想想,人实在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