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姮宜也住了一间病房,就在怀远隔壁。
想着中午怀中绝然而去的情形,她觉得心冷。怀远不比他的会议重要。
她又想起他半年不回伦敦的事。那岂不是说,他半年没见到刘馥?大概不会这样吧!他的私人飞机随时可以来接刘馥去苏黎世。
无缘无故,她叹口气。
自从回到东方后,她觉得自己处处不如意,所有的事太不顺利,不顺心。
她是否该考虑回美国?再陪父亲生活,过简单、单纯的日子?
有人敲门,快午夜一点了,是谁?没有理由还有护士。
“请等一等。”她从床上跳下采,穿上鞋子。然后过去开门。
黑帽黑衣黑鞋的怀中,沉默的站在那儿。
“怀远一直没醒?”他劈头就问。
“他打了安眠针,多休息一阵比较好些。”她说。
他是开完会就赶来吗?她是否错怪了他?
“我——能进来坐一坐?”他凝望着她。
“其实你可以明天才来。”她终了说。
他摇摇头,什么也不说。
他明明是关心,也心急,但他不说。他是个不喜欢解释的人。
她开始有一点点明白他。
“你可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我是说,往后的麻烦会更多,你要有心理准备。”他说。
“与我有什么关系。”她淡淡一笑。“这学期结束,我就回美国。永远不再来东方。”
“逃避是办法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