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你和怀远。”
“怎么可能?这件事没得到我和怀远的同意。”
“可是得到你父亲和宋夫人的同意。”他居然笑起来。“我现在才发现,原来婚姻的真正解释是荒谬。”
“明知荒谬还笑什么?”
“我笑——你们竟然蒙在鼓里。”他摇摇头。
“谢谢你对我们的关心,”她莫名其妙的生起气来。也许由他来说这件事,更觉荒谬。“你大概也该关心一下自己的事。”
“我对自己十分清楚,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太好了。晚安。”她站起来就走。
“等一等,姮宜,”他也跟着站起来。“你今夜好怪,不是太冷淡就是火药味重,怎么了?”
“什么都没有。”她深深吸一口气。是啊!她气什么呢?她不和怀远订婚谁又能来强迫她呢?她气——看一看他,他竟对自己和刘馥的事只字不提。她气这个吧?“我很累,想休息。”
“不等怀远回来。”他问。
“为什么等他?”她霍然转身,面对面的对着他。“他与我有什么关系?你明知他喜欢的是梅花,还把订婚的事当笑话讲,你——你——”
“心平气和一点。”
“我当然心平气和,因为我知道,谁也不能勉强我做任何事,爸爸也不能。”她激动起来。“我的一生要由我自己来安排。”
“很好,为什么激动呢?”他双手环抱胸前,一副在欣赏的旁观者模样。
“你——你——宋怀中,我已看透你,你只是一个在旁边说风凉话的小人。”她不顾一切的说:“但是别忘了,你自己不也是被安排了吗?”
“你以为是吗?”他笑了起来。
她咬咬牙,再也不理他地大步而去。
当她才迈第一步时,他的手已迅速的捉住了她的手臂,硬生生的把她扯回来。
“我得罪了你?”他问。脸色也蓦地变得冷而严,好象要吃了她,而且离她的脸这么近,她感觉到他的呼吸。“为什么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