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纹。尤其是天空阴沉的时刻,会让我清晰地目睹到一张阴郁和过早衰老的脸。
直到二十岁时,我才知道正确答案。那时我正在北京念大学,我认识了一位当时名声显
赫的诗人。这是我认识的第一位名人,他随便和神经质的风度,使我经常坐车两个小时到城
市的另一端,为了只是和他交谈几分钟。运气好的时候,我可以和他谈上一小时。尽管我去
了三次后他仍然没有记住我的名字,可他那亲切的态度和对同行尖刻的嘲弄,让我并不因此
感到难受。他在高谈阔论的同时,也可以凝神细听我冗长的发言,而且不时在他认为是错误
的地方出来加以纠正。
在这位年届四十的单身诗人那里,我经常会遇上一些神态各异的女人,体现了这位诗人
趣味的广阔。随着我们之间交往的不断深入,有一次我小心翼翼地提醒他是不是该结婚了。
我对他隐私的侵犯并没让他恼怒,他只是随便地说:
“干吗要结婚?”那时我局促不安,我完全是出于对自己崇敬的人的关心才继续说:
“你不要把那东西过早地用完。”
我羞羞答答说出来的话,使他大吃一惊,他问: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