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上有免费饮料也是真的吗?"男青年娇小的女伴问。
"带。"
"这样十块钱还算值。"这对男女转身交券进了场。
于观回身瞟了眼宝康:"没办法,有人群的地方就有左中右。"
宝康毫不介意:"有个把俗人还是允许的。你说过会儿我发言不能过多地谈自个吧?那样是不是显得太自满了?""花插着吧,谈自个的同时也谈谈人民的哺育、组织上的关心、社会的温暖等等各种伸出来的手。"
杨重跑过来:"头儿,差不多了,咱们也该进去了。"
"你也进去到主席台就坐吧。"于观对宝康说,"想说什么再演习演习,到时候别忘了词儿。"
丁小鲁和林蓓从剧场前的车站下了车,向剧场走来。林蓓打了把五十公分的素花伞,丁小鲁几乎全身裸露雨中,但她衣服没怎么湿,她很从容地走在雨的缝隙之间。于观向她们招手,她们走了上来。
"居然来了,不是说不来?"
"想了想还是来,看看你们到底在忙什么。"丁小鲁温柔地笑,"你好杨重。"
"你好。"杨重腼腆地伸手和丁小鲁握了握。
"马青呢?"林蓓往于观身后看。
"他在后台卸奖品。"
"挺隆重。"丁小鲁和于观一行进入剧场,"你们挺会搞。"
"喝,不赖,来的全是狼以上的品种。"浑身湿透像个小瘪三似的马青从条幕边偷偷往剧场里看,对找来帮忙的小哥儿们说。他一转身看见于观、丁小鲁一行进入后台,便喊:"噢,林蓓。"
"噢,马青。"林蓓笑着一扬手,绕开摆在地上的坛坛罐罐走过来,"那个起了个姑子名儿的作家在哪儿呢?你指给我看。"
" 。"马青用嘴向主席台上一努,"那个单钵儿坐在台上烤的就是。"
林蓓瞅着宝康嗬嗬笑:"挺式样儿的。"
剧场里正大音量地放着欢快的曲子,强制性地制造着热烈气氛,人们在休息室进进出出,咬着蛋卷冰激凌侧身在狭窄的座位排间找座位号,没人看坐在台上伸着脖子喜滋滋在遥望着大家的宝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