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知道吗——在你这次告诉他之前?”
“我想他应该知道,尽管他很蠢,在我父亲给我钱时我让他看过那些存折,由于存折期限大都没有到期,还是他提出的如果这时过户会损失利息,所以存折上的名字还仍然是我父亲,没有更改。”“如此说来,他在离婚诉讼提出的分割财产的要求纯属明知不能为而为之的绝望努力了?”
“他这人一般不作无用功。我想这是他的策略,提出此项要求只是为了增加自己讨价还价的筹码,以期换得我在其它方面对他不作追究,不妨告诉你,他刚才已经向我提出放弃财产要求了。”“你指的其它方面是什么?”“也是钱,一笔现款,我们这次旅行结婚所带的一笔现款。”“多少?”“八千余元。”“还在他的手里?”“是的,他谎称已全部花光。但我粗略计算过,由于我们在第二站就出了那件事,接着背返,高估也不过只花了千元左右,他手里现在至少还有六七千元。”
“你以为这区区七千元足以使他冒险。”
“应该说这笔钱对一个吃了二十年地瓜的人很有诱惑力,但我怀疑这是他的主要动机他不离婚岂不是可以照样、更从容地花这笔钱?为了不使他不自在,老想着他卑微的出身,我是主动把感觉,我的切身感觉告诉他,他对我个人的憎恶超过对金钱的渴望,是这样,他井不爱我,从来没爱过。”
白丽平淡地说,显得十分冷漠。
“你的意思是他另有所爱?”单立人小心谨慎地措辞问道。
“我没有证据,但我相信是这么回事。”白丽显然不愿再谈这个话题,她岔开话问道:“我能知道一下你们发现了什么他参与陷害于我的迹象吗?”
“有线索表明他认识那个奸污你的流氓。”
白丽并不吃惊。“这很象是串通好了的预谋作案,使我们不明白的是他们怎么能预料到你会走错房间走进510房间,这真有点神妙算,你晚上有上厕所的习惯吗?”
“有,我有膀胱刺激症。”“刘志彬知道?”“知道,可这也不代表他就一定知道我会走错房间。”
“是啊,这真是怪事。”
“这倒不认为这里当真有什么预谋。”白丽平静地望着单立人,“刘志彬没那么高智商。”
“我们谁也别低估谁。”单立人注视着白丽建议道,“也许你能帮我们个忙?刘志彬有没有记着熟人电话号码和地址的小本子?你能不能趁他不注意象来给我们看看?”
“不,不行,我不干,不管叫什么。如果是工作需要,你带了搜查证去我家搜好啦,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去搜?”
“我们怕万一搜不出结果反而惊动了他。”
“我也怕万一找不到线索枉担了偷名。”
单立人凝视着白丽,不知她是真出于道德原因还是装模作样。从一个所谓有教养的人面上你几乎无法看出她的真实想法。“你离婚的决心已下”?
“是的,不管事情还会发展到什么地步,我离婚的决心不会动摇。”“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单立人主动问:“譬如那笔现款是否需要我们协助法院帮你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