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不能谅解。”
“这就不大一样了。”女审判员往椅背一靠,“这问题自然是严重多了,是非责任也清楚得多了,我想,你是被你丈夫亲手捉住的吧?”“不不,不是这么回事,你搞错了,实际上我的失贞是在违背我本人的意愿,我不能预料的情况下发生的。”
“是强奸?”“我不知该如何给这件事定性,我当时没有反抗对方也没有使用暴力,准确地说我当时是处于不能辩论断不清醒状态。”“我明白了,你有间发性意病,当时正在发病。”
“不,不是,你什么也不明白,我没有精神病,除了脚气我什么病也没有。”白丽很气愤,女审判员也很恼火: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总是含糊其辞,语焉不详我怎么能够听懂?请你简明、直截了当、用普通人说话习惯、用我们常用的那些词汇把这件事讲明白。”
“我走错了房间,懂吗,住旅馆走错了房间。那儿的房间都是一样的,在夜里谁也别想分得清,我稀里糊涂上了别人的床。别打断我,我当时半睡半醒,错以为那人是我丈夫,就这样,我失了贞。”女审判员听的目瞪口呆:“居然有这等事,我简直不能相信这是真的。”“看来象您这祥见多识广的人也不一定什么都见过,也有想象力达不到的时候。”女审判员没理会白丽的挖苦,埋头飞快地在本上记录。嘴里自言自语:“要是这祥,那就大不一样了。”
“什么大不一样?”刘志彬不识趣地问。
06
女审判员拾起头严厉地望着他,“要是这样,你就别想离婚。”“我……。”白丽欲讲话,被女审判员截住:“你不要自惭形秽,不要害怕;这不是你的过失。对你丈夫的封建意识,我们——必要的时候还要请妇联的同志协助——共同对他进行批评教育。”“但我也是坚持离婚的。”
“你不要自卑。”“我一点不自卑,这不是自尊自卑问题……”
白丽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了。一个法院工作人员走进小声附耳对女审判员说了些什么,女审判员边听边开始用机警的目光看这对男女。刘志彬不安起来,他对白丽说:
“我看我们还是撤诉吧,这一调解还不定调解到哪年哪月,我愿意在财产问题上让涉。”
白丽未作表示,女审判员开了口:
“白丽同志请你跟这位同志走,他有些事想和你单独交换下看法。”“我是不是先回去?”刘志彬也跟着站起来。
“别问这些了,这并不重要。”单立人开门开山地问,“我想了解你丈夫在与你离婚后会获得多大好处。我们已经知道他向你提出了财产要求,而你父亲为你结婚给过你一大笔钱。”“发现我丈夫参与那件事的迹象了?”
“是的,但还没有最后证实,这需要你的帮助,我们对他这样做的动机困惑不解。”
如果你们认为他是试图制造借口和我离婚以获得我财产中的一份的话,那我告诉你们,他一个子也拿不到。”